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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刘素枚伤心悲切 上官均羞愧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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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 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雪原 于 2017-9-2 08:07 编辑

       且说,那个既失去弟弟刘东,又失去丈夫王松的刘素枚,她越来越恨监察御史里行——上官均,心想:弟弟刘东为了宋朝西征的胜利,贡献了力量,并且还向朝廷敬献了兵书《松经》,可大宋朝廷毫不领情,竟然杀死了兵法圣人王禅(鬼谷子)大师的嫡系传人——王松,想此,她情不自禁地抱头痛哭以致于泪流满面,泣下如雨。然而,儿子王甫(字:将明)却不以为然地轻声安慰:“母亲也别太伤心了,像父亲这种人,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母亲为了完成我将明祖父王心明的遗愿,下嫁给了生活奢侈,作风糜烂的父亲王松,并且还请求仁宗皇帝和韩琦宰相给他官做,以此来显亲扬名,光宗耀祖。可父亲又是怎么对待母亲的,他不但娶了几房的婆姨,还到处粘花惹草,先前母亲给儿子将明讲过的祥青戏班的主角儿绿牡丹,便是众多被他玩弄过的女性之一。       “孩子,他王松即便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怎能如此中伤、这般诋毁?要是孩儿的父亲地下有灵,他一定会伤心、悲戚,痛哭不止。”
  见母亲横眉怒目且愤愤难平,王甫转换了口气,低声询问:“母亲需要孩儿将明做些什么?”。
  “我儿将明是端王赵佶的陪读,理应跟端王的关系铁硬,孩儿要想尽办法去阻止上官均的再次回朝,让他没有提升的机会。”
  母亲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上官均又不是一般的文、武官员,他是神宗皇帝的表弟,是高太后的外甥,端王赵佶也只是众多王爷中的其中一个,赵佶又凭什么去阻止人家上官均入朝为官,节节高升?再说,人家端王赵佶的年龄尚幼,岂会管那朝中破事?”
  刘素枚悲悲切切地哀声叹道:“怎么死鬼的王家就会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孽子?没听说过‘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这句老话吗?据说,她皇后向红梅就非常喜欢端王赵佶,这风水轮流转,不一定端王的将来还真能弄个皇帝当当。”
  “母亲要是这样说话,那我王将明可就要不高兴了,太子赵煦只比端王大了五岁,母亲说端王的将来会成为皇帝,您这不是在诅咒我们大宋朝的皇太子吗,父亲的死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自己。”
  “你这个该死的臭孩子,竟然敢在母亲的面前胡咧、瞎掰,到了外面不许乱讲,小心背后有人告密,砍了脑袋。”
  “放心吧!母亲的谆谆教导,我王将明都谨记在心,铭刻在脑。”随后的他便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模样十分调皮地走了出去。
  王松被上官均杀了之后,他的几个婆姨拿着丈夫临刑前分给她们的银子,个个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信州,各奔前程,刘素枚也只好一人带着王松的骨灰来到汴京都,她要用王松留给自己的银子,在京城端王府的近旁买一栋像样的房子,还要追问蓝皮兵书,究竟落到了谁的手里。
  在京城还没有住上3天,刘素枚就急着去了一趟老家安徽铜陵池洲,带着侄儿刘彦文回到了京城。
  起初堂弟刘贵的媳妇何秋萍怎么都不肯让儿子离开自己,而刘贵则是通情达理,他认真规劝妻子说道:“我堂姐见多识广,加上她的儿子王将明又是端王赵佶的陪读,我们的彦文跟着堂姐,将来一定能出息。”
  “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何秋萍还有什么好言语的,彦文毕竟是你们刘家的人。如此这般也好,京城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聚首的地方,我儿到了那里,将来指定能够显祖荣宗,辉煌腾达。”
  原本刘贵、何秋萍夫妻都心知肚明,这个儿子刘彦文根本不是刘贵的骨肉,而是管家刘东的亲子。刘贵、何秋萍虽说对儿子的离别难舍难分,可堂姐刘素枚是个说一不二的强悍女人,万一她在族人和我们的儿子彦文的面前道出了当年发生的糗事……夫妻不敢想象下去,他(她)们相信自己的儿子心里有数,定能认真处好关系。话虽是这么说,可王贵的心里最最清楚,这本身就是前人造的孽,让后人报应,当初父亲要不是借酒乱性,害了叔父和婶婶,他刘东也不会绞尽脑汁地走进堂兄的府里当管家,为了父亲欠下的累累血帐,为了刘家的香火承袭,他刘贵是一忍再忍,甚至暗中允许堂弟刘东和自己的二太太蜂狂蝶乱,楚梦云雨,却不想事情被弄成了这个样子。
  上官均与母亲高源源和刚结婚后2天的妻子黄梅英、王珍珍坐上了太后专用的凤舆,浩浩荡荡地离开京城,随行的队伍中不但有帮忙运输神宗皇帝亲自赐名的上官凝公神道碑的御林军士兵们,还有太后的侄儿高公谨,太后为啥要让年仅十七岁的侄儿也跟着上官均一路南下来邵武,其目的是要侄儿高公谨把自己的姑姑高源源,百年之后的灵椁运到她的出生处——安徽蒙城,尔后安葬到高氏祖坟地,这是滔滔的父母在临死之前一再嘱咐过的重大事情。可队伍还没有走出去多远,礼部侍郎叶祖洽也带着媳妇吕惠兰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义弟这是怎么了?你们夫妻要匆匆忙忙地去哪里?”
  叶祖洽坐在义兄的身旁,解释道:听说义兄被神宗皇帝贬到了邵武光泽任知县,我和惠兰便商量决定,请求皇上将叶祖洽安排到地方去任职,也好造福一方百姓,没想到的是,神宗皇帝不仅批准了祖洽到浙江湖州任知府的请求,而且还答应给了祖洽三月的长假到邵武和平与泰宁叶家窠去祭祀父母。义兄您还别说,那神宗皇帝真是可怜,我叶祖洽离开京城到地方任职,似乎还有些于心不忍,这朝廷的官员里又少了个力持变法的一员猛将,可皇上知道我叶祖洽的名声不好,先是忘恩负义,夺走了义兄的状元及第,接着又休了对自己有恩的原配妻子黄梅英,还另攀高枝,迎娶了吕宰相的妹妹吕惠兰,而现在又爆出自己的父亲是杀人凶犯,父亲虽然去世多年,但我叶祖洽始终都是凶犯的儿子,基于多方面的考量,神宗才答应了祖洽到地方任职的这一要求。其实,吾皇心明如镜,蔡确的所作所为,皇上早已知晓,将义兄贬谪邵武光泽,实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还望义兄能够体谅皇上的苦衷,务必多多原谅,一定多多包涵。”
  “说句良心话,义弟以前做人差劲,投机取巧,见风转舵,趋上避下,谄媚讨好当权的王安石和吕惠卿。至于熙宁三年的科举应试,我上官均根本没有在意名次中的高低,但有件事情我还不能不说,在吕惠卿当权时,义弟作为朝廷钦差,掌握着生杀大权,那时候的祖洽可否动过心思要在相州地域灭了侍郎窦莘?”
  叶祖洽毫不隐晦地点头说道:“我叶祖洽还确实有动过这样的心思,有过这般想法,可是相州的衙役、捕快没有一人愿意合作,祖洽无法提供具体的人证、物证,不能给窦莘义弟轻易定罪,还是皇上英明决策,正当祖洽要同行的职方员外郎刑恕大人设法制造伪证时,李宪公公却快马加鞭地来到相州宣读圣旨,令祖洽、刑恕停止审查,回京复命,否则,他窦莘的性命就真是要毁在我叶祖洽的手中。”
  “窦莘是窦靖一家留下来的独苗,你的父亲叶宗林都知道要为窦靖一家留个火种,可你呢?为了仕途顺畅,为了名声、地位却要杀了自己父亲留下来的窦莘。”
  “好在皇上的那道圣旨救了窦莘,同时也救了我叶祖洽,否则祖洽悔恨不己,疚愧至死,这神宗皇帝还真是不错,希望义兄别再责怪神宗皇帝,而应更多体谅他的苦楚。”
  “放心吧,我上官均是不会责怪神宗皇帝的,不过这次请求皇上到信州查案,还是多亏了义弟的帮忙、指证,才迅速敲开了信州捕快和衙役们的那张嘴巴,使得信州大案水落石出,我上官均的心里还真是不好受,为了陈年旧案,让义弟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义兄您都说到哪里去了,破信州命案不是我叶祖洽的义父上官凝生前的希望所在吗?从信州回京之后,我叶祖洽便茅塞顿开,豁然开朗,觉得自己的身上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这些年来,那沉重的包袱都压得我叶祖洽喘不过气来,以前是义弟祖洽错了,不该处处和义兄攀比,只要是义兄有的,我祖洽总想得到,甚至还要索取更多,这种过分好强的心理,最终导致亲情不在,友谊不存,怪不得人家说我叶祖洽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原本以为神宗皇帝知道了我叶祖洽的身世后,会责怪、降罪,却没想到神宗皇帝不但不予责怪、降罪,反而夸我叶祖洽勇敢无比,能够坚定顽强地走出这一步。皇上还说:‘叶宗林良心尚存,否则也不会给窦家留下一脉香火,你叶敦礼去段时间湖州也很好,看看我们制定的新法在地方推行和实施运作方面都遇到了什么障碍,碰到了什么问题,是否还有改进的可能,这变法能否成功,关键还是民心所向,希望叶卿不负重望,朕还等待着叶卿为变法成功贡献力量。’皇上还极力夸赞义父上官,并决定要为义父上官打造神道碑,碑名为:《宋正奉大夫上官疑公神道碑》,而具体的内容则由义兄到了家乡之后亲自书写,刻在碑上。”
  “说来也真是惭愧,神宗皇帝的身体十分虚弱,可他为了褒奖父亲上官凝,还亲自提笔书写了碑名,可我上官均又为他神宗皇帝做了些什么?想想真是羞愧不已,汗颜无地。”
  “别呀!您义兄为我大宋朝廷所做的好事有目共睹,皇上的心里也是一清二楚,贬谪义兄只是皇上的权宜之策,也是众多新党官员的一致建议,蔡确虽说罪大恶极,但总比旧党领袖司马光宰执大宋的江山要更强,蔡确毕竟是新党的骨干,是新党变法的中间力量,在眼下王安石辞官离去,吕惠卿又贬谪延安的不利情况下,也只有他蔡确能力挺新法,可以说,蔡确的倒台,意味着新党的失败,旧党的复辟,这也是我们的神宗皇帝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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